霍正平就势起身,朝脚那头扑过去,一斧子砍在了断腿狼的后脖颈子上。
顿时骨头断裂,半边脖子被剁开,血喷溅而出。
后面那头狼紧跟着霍正平扑咬,已经到了他后背处,眼看咬上他后脖颈。
霍正平一回头,脸都蹭上了狼嘴唇。
就在狼咬向他脖子的瞬间,霍正平手里的斧子奋力砍了出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根本没时间考虑,完全是本能的一击。
一斧子砍在狼的前肩上,因为用力全力,连骨头都砍断了,狼被力道推着往侧后方移动了一大块。
狼牙没有咬实,也划破了霍正平的皮肤,脖颈上长长的两条口子,血染红了棉袄。
霍正平这时完全不知道疼痛,挥起斧子又是一下,把狼脖子剁断。
转身跑去救自己的儿子。
这时听见霍正平喊声的人又有跑过来帮忙的,就看见父子俩一人对着一头狼在劈砍。
狼不再往上扑,左躲右闪,却不逃走。
直到一群人喊叫着,跑过来。
孔贵才在人群里喊,
“都躲开,都躲开,看我不一枪崩了它。”
人们往回撤了撤,给他让开一个空儿。
两头狼见人来了撒腿就跑。
霍正平看孔贵才要开枪,急忙拉了霍军往旁边跑。
谁知道他的子弹往哪里飞啊!
就听“碰碰”两枪。
霍正平一把把儿子按倒,护在身下。
有一发子弹就从霍正平的上方飞过,霍正平都感觉到了子弹破空的气浪。
妈的,这要是以前自己的兵,不枪毙也得暴揍一顿,关一个月禁闭。
霍正平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。
把儿子扶起来。
一群人吵吵嚷嚷,奚落孔贵才的枪法太臭,抬着两头死狼进屋。
霍正平现在是劳动改造的,不再是首长,他受不受伤,大家并不太在意,平时也很少跟他们父子交了。
见他俩能站能走,没一个人过来问问咋样了。
霍正平问了问儿子都哪里受伤了。
霍军怕爸爸担心,只说没事儿,还动动四肢给霍正平看。
倒是没大事。
人们都已经进屋了,霍正平想想觉得不对,这狼死命攻击他俩,难不成是想吃人肉?
不至于吧?
那它们肯定有其它目的。
霍正平去找回那根火把,点燃了,围着牲口棚转。
果然,昨天被狼掏开的地方苞米杆子不一样了。
把火把递给霍军,霍正平拿木棒往里捅,一头狼噌的从里面窜出来,嗷嗷的跑了。
霍正平扒开苞米杆子一看,墙已经被掏开了一个洞,要是自己不过来查看,一会儿准得有牲口被掏。
霍正平带着霍军回了屋,自己和儿子都受伤了,还是让其它人来守着这个洞吧!
霍正平打开屋门,看见大家没点蜡,只拿手电照着地上的狼,你一言我一语的闲唠着。
“牲口棚后面被狼掏了一个洞,你们谁去看着点儿。”
没有人搭话。
杨歪嘴看着他手里的火把,
“你拿啥做的火把?”
霍正平,“抱歉,用了你的半根蜡烛。”
杨歪嘴,就说嘛!死活找不着那半根蜡烛了,
“有个去处就行,昨天你还砸扁了我一个搪瓷盆子,你得跟曲连长说,赔给我一个新的。”
买个新搪瓷盆不少钱呢,大家用漏了都不舍得丢,要焊一焊,补一补接着用。
霍正平理解杨歪嘴的心疼在意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