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此同时,一大批手持警枪,身着便衣的探员冲进现场,紧接就是枪声响起。
“砰砰砰!”率先在桌底抽刀的五人顿时胸口中枪,相继倒地,其余五江社马仔纷纷停手,望着眼前布满大厅的探员,第一次见到枪比他们人多!
楼上,喊人的人老板闻见枪声,骤然色变,心底已发虚,脸上却还在强撑,用手指着何定贤道:“花腰贤,钱庄背后都是李老板在支持,你最好要懂的分寸。”
“嗙!”
枪声没有把所有人都吓住,依旧有人站起身,拍桌大喝:“对!没有社团能欺负五邑人,也没有人能欺负我恩平施!”
“花腰贤,你一个潮汕人,没资格对钱庄业指手画脚,乖乖去做你的造纸、影店、去好好伺候你的楚小姐!”
何定贤呼出一口烟,将烟斗反抠,倒出烟丝,再放在旁边柜子上,动作行云流水,慢条斯理。
一直等到两个人把话讲完,才回头看向他们:“还有没有要跳出来逞威风的?”
其余老板们默然不语,也许是两人把话都讲完了。
这时雷楼下蓝刚、林耀文已率人控制好局面,余下一个小组则在门口把守,雷洛特意带着一队警员冲到楼上,踹开房门,顿时所有人涌而上,纷纷用枪口顶住在人后腰,把人摁在嵌着球杆的木桌上。
“都不讲话,那就是都讲完了。”何定贤拾起杆尖带血的球杆,抬头吩咐一句:“把地上的那个先丢下楼,我再讲。”
“好。”
雷洛干脆的张口答应,努努嘴,马上有人动手将黄有维扔出窗户,伴随重重一声落地音,酒桌旁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因为刑事组的全员出动,已经证明是集体性的行动,不是一间差馆要揾水!
是整个警队要做事!
这种局面的层次,既不受他们而掌控,也不受他们影响,无论谁能够赢到最后,总之被车轮碾过的虫子都要先死。
或许翻车后,开车会撞成烂泥,但虫子早已腐败。
何定贤托着球杆,踏着皮靴,踱步来到第一个呛声的老板面前,抬手扫扫他衣领,笑着道:“你要斩翻我呀?”
老板凛然不惧,昂首道:“定下的规矩不可改,多少规费就是多少,要交底账是不可能的。”
何定贤颔首回道:“交给鬼佬,不交给我们,是觉得我们没权力。”
他目光转过:“阿洛,把他带下楼,让他见识下警队手段有多硬。”
雷洛轻轻颔首,用枪顶着老板后腰,老板却硬着不走,雷洛冷笑一声,一脚踹在他屁股上,旋即举起枪瞄准脑后:“砰!”
“比骨头硬点。”雷洛答道。
何定贤走到恩平施面前的时候,已经有两名探员读懂眼色,将恩平施压在地上,挟持双臂。
何定贤双手握着球杆叹道:“不要随便学人拍桌子,因为,老子欺负的就是你!”
“啪!”
他毫不犹豫的甩起球杆,一杆砸进恩平贵嘴里,将其两排牙齿全部砸烂,就连嘴角都豁开一个大口。
何定贤旋即将球杆丢在地上,叮当一声,清脆的回音让人发怵。
这时他拍拍双手,再环顾一圈,出声问道:“底帐交不交!”
“规矩!”
“认不认!”
还是没有人回答。
恰巧,颜雄去而复返,拎着一个染血的布袋回来,将布袋摆在桌面,出声说道:“长官,五江社话事人,大头潘到了。”
何定贤眼神一瞄,冷笑道:“确实很大!”
江湖人,只有取错的名,没有叫错的外号。
余下十人终于被血淋淋的现实压弯了腰,明白警队的意志是从上到下,再也挺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