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出卖了。
啊,终究还是要这样结束了吗?真是无聊的人生啊。
脑海浮现出从拥有自我意识的所有成长的记忆片段,不由得嘲讽起来。
无奈于世界的残酷,自我的堕落。
糟糕,意识变得模糊不清了。
身上的肢体感应和控制力愈是大幅度消失。
最后,连保持视线的清晰度也变得极其困难。
大脑逐渐丧失对颈部的稳定性,脑袋像是失去线条操作的人偶,跌撞于左测。
死前的那一刹那,暗爵看到墙上贴着一张海报。
里面的内容是在夜晚的笼罩下,博士家院子里蹲着五名孩子,外加一名手拿着盘板放着西瓜的女子,他们身穿朴实秀丽的贴身和服。
吸引着暗爵的目光,是右下方最靠边缘的一名茶色短发的女孩。
微卷的茶发,隐藏悲痛的冰蓝色眸子下透显一丝柔和的目光,淡色均衡的嘴角下浮现出一抹轻微的笑意。
“您真的很美志保。”
似有似无的赞叹带着满足的心,离去了。
眼睛闭上的那一刻起,黑暗覆盖着视线范围,声音、五感都消失了。
所处的地方,只有道不尽的安静与摸不着的黑色徘徊。
“又是一个心愿没完成的人类?”
黑暗中,响起一道沉劲的声音。
“嗯?不同的世界所造成的错恋?那就去了缘吧。”
一道刺眼的光芒在黑暗中骤然亮起,等光芒消失的时候,漂浮的尸体早已消失不见了,声音随之沉默,漆黑的空间,再一次恢复了万年不变的沉寂。
“嘀嘀嗒嗒,嘀嘀嗒嗒”
细的雨滴直落于地面,震耳欲聋的雷声笼罩着整个东京市,耀眼的青蓝色闪电时不时在乌云里划过。
寒冷的街道上,因下雨的原因并无过多路人行走。
宽广的街道躺着一名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,任由雨水的打湿,依是没有清醒的迹象,旁人看来更像是一具毫无生息的尸体。
这时,一辆黄色的甲虫车从转弯路口角开过来,车主像是发现到这名陌生男子,将这部老古董停在男子身前。
灯光照亮下,使得冷峻的脸孔上愈是煞白无血。
甲虫车内走出一名身穿居家服的白发老人与一名看似六、七岁的女孩。
下车后,老人迅速打开雨伞往倒地的男人方向慢跑而去,先是用食指探索鼻息是否存有,后用手背测量黑衣男子的额头。
深觉不妙,立即蹲下将男子抱起,送往一栋名叫“阿笠”的房屋前去,嘴里不忘对着身后的女孩道:“哀,快点,这个男人发高烧了。”
哀没有答复,稚嫩的脸孔上尽是难言的不安。
阿笠博士把全身湿透的男子轻放沙发上,对着哀,紧张问道:“哀,现在怎么办?”
“博士,你去拿一盘冰水来,记得拿两块毛巾,然后拿些备用衣服和退烧药。”
吩咐完指定的东西后,哀很是疑惑地打量着这名昏迷男子。
湿透的棕色碎发,立体深刻的五官,身形高大。
这家伙是谁?组织上没见过。
虽然,这名男子处于昏迷状态,一向对有着类似于黑衣组织气息极度敏感的哀,竟是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刺骨寒心的杀气。
后脊深感一阵颤意。
哀凝视着这张冷峻的脸孔,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,他到底是谁?
可是,她又有种不知所措的似曾相识的错觉感。
清晨,一缕温柔的阳光从窗户直射进客厅里,因烈光过于刺眼,沙发上沉睡的男子也敌不过它的强势攻击而从睡梦中醒过来。
“唔——”
睡意一散,马上抬起右手挡住眼前那道可怕的光线,后用左手支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