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父亲还有大哥,不都是无奈跟对方低头了吗?
现在想想实在是可惜了,用杜少清的见解来说,五姓七望这样发展,早晚会有落败的一天,千年的世家也并不牢靠。
“还好你小子是生在这边的,倘若你是世家大族的人,恐怕就是朝廷的灾祸了。”李二感慨着,突然好奇问道:“若你是对手,面对这个必死的结局,该怎么破解?”
面对老岳父灵光一闪的发问,杜少清愣了一下,想了想说道:“想破解这个局面,恐怕得焚书吧,但这是朝廷在推动教育,他们想搞破坏却没有占据大义,办不到这个。
机灵点的做法应该是时机的隐退自保,最起码还能保住一身传承和富贵,继续跟朝廷对抗,无异于找死。”
李二摇了摇头笑道:“哪有那么容易?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他们久居高位,舍不得这权势和富贵的。
既然你小子能看透这个陷阱,为什么不干脆从一开始就开放造纸和印刷呢?”
“实不相瞒,真的是刚刚想到的,一开始没这么想。
而且倘若我们主动开放出去,人家兴许还认为我们有阴谋,事先防备呢,哪有现在他们抢着办事的方便?”
翁婿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大笑了起来。
杜少清从皇宫回去了,跟妻子长乐公主说起了女儿上课睡觉的趣闻,自己笑得前仰后合,公主却眉头紧皱,认为对女儿太过放纵了,上课也没个规矩。
岂不知弘文馆的颜夫子都快被这新来的两个小姑娘整崩溃了,教书育人多年,从没见过这么难带的孩子。
一个是太过聪明了难带,另一个是太过呆笨了难带,实在让人苦恼。
自从第一天上课开始,小萱萱声称自己会论语,颜师古惊为天人,还跑去跟皇帝贺喜,可是后来两天渐渐就出现问题了。
就像这天上午,颜师古照常来到了弘文馆登台讲课。
“今天咱们来讲解《礼记》,对了,程如玉,你还是自己先温习昨天教你写的字,稍后我会再教你写一个。”
“好的老先生。”程如玉呆萌的回答传了过来,随后就开始悉悉索索的从书包里面掏东西。
可是颜师古刚刚翻开《礼记》念了前两句,另一个呆萌的声音出现了,“老先生,你不是说今天要讲一个我没有背过的书籍吗?这个《礼记》我也已经背过了的。”
颜师古脚下一滑,暗暗叫苦,就知道,就知道这丫头哪堂课都少不了闹腾,老天,陛下这是送了一个什么小妖怪给我呀……
老脸一板,轻咳一声,“上课的时候不许说话,都专心听讲。”
小萱萱可不买账,说好的,你怎么能骗小孩子呢?
于是她大胆站了起来,“老先生,你不是答应了我要讲一个新书的吗?你怎么能骗人呢?”
这时同窗萧守业不满道:“杜萱萱,你不要捣乱,《论语》你说会背,先生为了你已经改成讲《周礼》了,可你还说学过了,于是就改成了《诗经》,你又说学过。
就算你都学过又怎样?我们还都没学完呢,总不能你一个人影响我们所有人吧。”
颜师古叹气道:“罢了,你们都先坐下,的确是老夫事先答应了的,明天,明天咱们再换一本如何,今天这堂课已经备下了,杜萱萱,你且随着也听一听吧。”
哦……小萱萱也没揪着不放,坐下之后兴趣缺缺,看起了程如玉写字,可是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睡着了。
颜师古看着这一幕十分无语,什么时候自己讲的课连这点吸引力都没有了?也正因如此,老头决定好好准备一下次日的课程,争取拿下这个古怪的学生。
医馆里面杜少清春风满面的前来上班,谢老道一看,打趣道:“小子,近来颇为春风得意吧,要不要老道帮你算上一卦,看看何时添丁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