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命的办法,与其把心归还皇陵,让它在那里蒙尘,还不如拿来救了聂莼桑的命!”
我想到这有点儿生气,咬了咬嘴唇:“而且这心,也本该就是聂莼桑的!”
小西贝又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,道:“聂莼桑,聂莼桑,说得你好像认识她似的!”
我扁了扁嘴:“虽说我是不认识她,可在梦境中观了这么久她的生活,便不自觉进入到她的故事里罢。”
想了想又戚戚然道:你知道的,山中无聊,我真的看了很多话本子,但凡看得入迷,书中每一位主人公就如同魂入我体,看到激动处,我常常恨我不是作者,不能改写命运!如今!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,我!…”
小西贝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:“你恐怕,都忘了自己一开始为何要窥探她的梦境了。”
我:“啊我…”
我要干什么来着?
对了,我是找天底下最大的隐士,取之心头血一滴,谓之鉴心白水,滴入梦昙花,助其净化。
小西贝摇摇头好笑地看着我道:“这些时日我回了趟仓央,翻阅到上古灵史中有记载:无心镜乃上古灵物,属物型灵,只是不知何时流落人间。”
“无心镜之灵性本就阴寒,又在大晁皇陵中度过百余年,便已是这人间至纯至阴之物,是净化梦昙花的上上之选。无心镜入了聂莼桑的躯体,替作她心,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血可以净化梦昙花了。”
“这次大晁天子既然肯将心归还给大晁皇陵,届时我替聂莼桑取了出来,并救她出狱,这便算帮她拿回她的东西;如此,讨她一滴心头血,不为过。”
我感动不已:“小西贝你真好,还时时记着要为我净化梦昙..哎?你说…你要救聂莼桑出狱?”
小西贝笑道:“不然呢?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?”
我有些吃惊又羞涩:“啊?你怎么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。”
小西贝道:“你啊,心思都写在脸上!”
我感激涕零:“小西贝你真的太好了!简直我的再生父母!”
小西贝挑眉:“你爹在你后面。”
我脑壳冒汗,扶着额头作势就要晕倒:“啊,头好疼,一定是刚刚被敲太狠了…“
小西贝摇头笑道:”骗你的!”
诶?
突然明白过来他又在戏弄我,扁了扁嘴:“你当真好幼稚啊~”
小西贝越发忍不住笑:“这叫近墨者黑。你不是要晕倒么,怎么不倒了?”
我裂开嘴括出一个赖皮弧度:“不倒了不倒了,倒了还要劳烦你背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(今日的脑子好像真的不太好使t0t,老是后知后觉转不过弯来,还老是被小西贝戏弄。嗯,是该喝点猪脑汤不补了。。突然想起沉夜城芊芊喝的物什,咦~~~~~~呃还是算了算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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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爹爹拿着《安眠》,去了宫里参加寿宴,老头子非常坚决地决定不带我去,还要小西贝看好我。
而按小西贝的意思,寿辰宴上绝不是最好的救人之时,他要在宴会之后动手。而且同样非常坚决地决定不带我去,还要南澄看好我。
但我单方面决定,南澄看不好我,我要入宫!
这绝不是八卦,只是放心不下。
虽说《安眠》只是个让入眠的曲子,但终归长安宫里将有拉弓开战之势,要是有个什么万一..更何况爹爹和苡容还在宫里呢..
晚饭后我早早回了房,乖乖熄了灯,给床上的枕头人拉好被子角。此时,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曲调,能从长安大殿传至江府的,非一般曲谱。
该是安眠调起。
以备不时之需,我预备带上入宫令牌,以及塞耳朵孔的棉花,将二者装好后,再瞧了瞧小西贝的屋里,灯亮着。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