妒的神色:“真不知道这是月华到底有哪里好,居然无论先帝还是建王,或是当今皇上,都对她这么好。可是,要不是先帝给她封了个郡主的名号,那她不过就是个江湖粗人罢了。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在我们面前神气的。”
“苓儿,”赵令仪闻言侧眸向她看去,眼中满是警告的目光,“慎言!”
“有什么好怕的?”李苓儿依旧不依不饶。“这不是玉阳城中大家都知道的事吗,况且我们现在在这里说的这么细声,又离他们那么远,我就不信他们能听见。”
“苓儿!”见李苓儿不听劝,赵令仪不免急了起来。
“好了好了,令仪姐姐我不说就是了。”李苓儿说完,不满地鼓起了嘴。
赵令仪见状,不免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而就在他们两人以为,他们说的悄悄话,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到的时候,还未踏进明华宫中的沈月华却是嘴角一扯,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。
一旁的许凌风看着沈月华,又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赵令仪和李苓儿,然后对着沈月华轻轻喊了一声:“郡主。”
“嗯?”沈月华应道。
“郡主不必太在意他们说的话的。”许凌风开口道。
“放心吧,被这样议论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你觉得我会多在意吗?”沈月华说完一笑,随即便加快脚步进了屋中。
夜。
雪,鹅毛般纷纷扬扬洒落的大雪……
这场雪,下在戌辰年十二月初七。下在九州南地中境,下在一座唤作石下郡的小城之中。
这年的天很寒,冬天来得早,到了深冬天气也比往年更加冷。
苏鹤是随师父君行易在日渐西斜的傍晚才进城的,因着天寒,如今城中的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。
不过,也许是他们二人对比寻常百姓来说有些与众不同,即便这街上行人不多,可跟他们插肩而过有过照面的,都会向他们投去看神经病似的目光。
倒也怨不得这些百姓这么看他们,只因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,他们师徒俩还是穿着一身素薄的道袍,与那些把冬衣紧紧裹在身上的百姓全然不同。
这么冷的天,穿成这个鬼样子。可不就是神经病吗?
苏鹤也很是抱怨。他才跟了他师父两年多,虽说武功修习已有所小成,但终究内力薄弱,而仅凭这微薄的内力,去抗衡这彻骨的寒冻,对于他来说,简直是种酷刑。
可君行易说,这么做对他的武功修行有大助益,那还能有什么办法,硬抗着呗!苏鹤看着前头步伐轻快的君行易,赶紧紧了紧包裹,踉踉跄跄地跑着追赶上去。
可他总觉得,现在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要被冻僵了,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后,再睁开眼睛时,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发黑。
不行,不能晕!
苏鹤狠狠摇了摇头,想要清醒清醒。突然,他只觉得眼前彻底一黑,而下一瞬,寒风便完全隔绝了身体,一阵微弱的暖意覆盖了上来。
挥着手把盖在头上的东西拉扯下来一看,是平日君行易惯披的大氅。他抬头看向自家师父,只见君行易正在给背上的包裹打结重新背回身后。
“师父,徒儿还撑得住的。”苏鹤声音闷闷的,似乎有些赌气。
君行易这是不相信他能够撑到他们找到落脚的地方吗?
只见身前的君行易听了他的话后,回头看了他一眼,见他一脸不愤的样子,无奈地柔柔一笑,还走过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。
“师父,”苏鹤一把拨开了君行易的手,“我已经八岁,多了!”还重重地咬了下最后两个字。
“我知道。”君行易答道。
“你知道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捏我的脸啊,我也要面子的。”
“呵,”只听得自家师父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