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,朝律急切的说道:“当然是回咱们院里啊。”
归晨听的有些茫然,微蹙着眉抬起头来,在看到一脸不安的夕音后才突然想起来,连忙问道:“对啊,你不是在照顾觅桦吗,怎么回来了?”
夕音怕归晨怪罪,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:“这不是小姐您回来了嘛,我就想着我也该回来伺候您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突然抬起头,有些着急的说道:“小姐,我从小就是您的贴身侍婢,伺候您也快十年了,现在既然您也回家了,身边不能少了人,就让我回来吧,觅桦小姐那边若是有需要,您就请主母另派两个人过去吧。”
“可是我这次回家只是小住,过不了一个月就又要去及安的州府任职了。”
归晨看着夕音的神色不太对,又急着想回来,心中生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,连忙问道:“怎么了?是觅桦对你不好吗?她欺负你了?”
虽然归晨自认为是了解觅桦的,相信她不会欺负夕音,但夕音从小和她一起长大,性格一向稳重,从不会有怨言,现在她这么想要回来,归晨便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。
只见夕音又重新垂首,低声答道:“没…没有……”
既然夕音说没有,那定然是自己多虑了,归晨叹了口气,笑了笑答道:“我就知道,觅桦虽然心直口快了些,但那是因为她性格直爽,其实她不是个难相与的人,她来家中时间不长,谁都不熟悉,我又不在,稍微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,夕音你一向稳重,所以我才让你帮我照顾觅桦,所以她若是言语间有什么不当之处,你就多担待些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谁料夕音还没开口,朝律却抢着说道:“什么呀小姐,根本不是这样的,觅桦小姐心直口快倒是不假,但是不是好相与就不一定了,我就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就被夕音厉声打断:“朝律!”
朝律被她打断,不甘心的住了口,但直觉告诉归晨她们两个一定有事隐瞒,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札册,一脸严肃的问道:“觅桦到底怎么了,你们两个如实说。”
夕音还是低着头不做声,倒是朝律沉不住气,开口说道:“夕音不说我说,小姐,觅桦小姐经常关起门来摔砸东西,就连您临走前专门给她买的衣服都被她扯坏了,您送她的首饰也都被她给砸了。”
归晨有些不敢相信,她临走前怕觅桦不好意思开口,便为她买了很多东西,昨天晚上觅桦来看她的时候带的正是自己临走前送她的首饰,怎么可能会如朝律说的那般被砸坏了呢?
见归晨一脸不解,朝律继续说道:“有一天晚上我去觅桦小姐的院中找夕音,听见里面有响动,便凑过去想问问出了什么事,没想到窗户没有关严,我正巧看到觅桦小姐在摔东西,还拿着剪刀将您送给她的衣服都剪成了碎片,可是没过几日,我却见到觅桦小姐穿着那件被剪坏的衣服,我心里好奇,就将事情告诉了夕音,谁知她说……”
夕音拉了拉朝律的袖子,还是低着头不做声,归晨见状也皱起了眉头,连忙问道:“夕音,为什么不让朝律说完?”
夕音犹豫了片刻说道:“我其实早就发现觅桦小姐晚上会将自己关起来摔砸东西,只是她头一日摔了什么,第二日都会自己清理干净然后在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摆好,小姐您送她的衣服和首饰早就被她毁掉了,现在她用的这些,都是她自己买来的。”
听完她俩的叙述,归晨只觉得不可思议,她印象中的觅桦一向性格舒朗,有话直说,怎么回背着人摔东西呢?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,也许觅桦在公仪世家过的不开心,只是不好意思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,所以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发泄。
夕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归晨,犹豫的说道:“小姐,其实觅桦小姐若是心中不开心,摔东西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但是我还是习惯伺候您,所以您就让我回来吧